南昌白癜风专科医院 http://www.txbyjgh.com/1郑振铎赠俞平伯的伪程本“程甲本”竟拍出万高价
程乙本订正程甲本的“一云旋复”也可证伪甲乙两“程本”
——中央民族大学杨夏月论文所提供资料解读
赵华
耶元年，郑振铎赠俞平伯的伪程本“程甲本”竟拍出万天价，完全是“国宝”待遇了。其实它是个假古籍，一文不值！网搜到一篇中央民族大学曹立波教授的学生杨夏月的论文《北大图书馆绣像红楼梦全传考辨》，涉及到程乙本订正程甲本的资料，也可证伪程甲本和程乙本这两个“伪程本”！
一、程甲本第一回文笔之劣，已证明它是后出的伪本
笔者在《程甲本真是胡适所说“一切印本红楼梦的老祖宗”吗——清藤花榭红楼梦刻本与“程甲本”第一回异文对比》中指出，程甲本开篇第一回就有不少不同于大多数坊刻本的“异文”。例如啪啪直打高鹗“叙”中红楼梦“不谬于名教”脸的“背父兄教育之恩”悖谬之说；例如妄改意欲“问世”传奇为意欲“闻世”传奇；例如妄改甄士隐因失陪向贾雨村“谢道”为“谢罪道”；例如且请略坐，弟即来奉陪，漏印“且请”二字，顿失委婉语气；例如妄改甄家“丫头”掐花，为甄家“丫鬟”掐花，失去了雨村居高临下的视角；例如故意卖弄不常见古字，妄改玉在“櫝”中为玉在“匵”中，又误植“匵”字为“匱”（同“柜”）字；例如妄改雨村借酒诉苦、绕弯求助甄士隐的神京路远，非赖卖字撰文“那”（哪）能到得，为直接求助的非赖卖字撰文“即”能到得；例如妄改甄士隐在岳丈处勉强支持了“二三”年，为败落过快的勉强支持了“一二”年；例如妄改甄士隐勉强拄了拐“挣”到街前散心，为拄了拐“扎挣”到街前散心，完全不合情理；例如妄改口内念着几句“词”，为口内念着几句“言词”；例如妄改“终身”只恨聚无多，为“终朝”只恨聚无多；例如你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呢，漏印了“呢”字；例如绿纱今又“糊”在蓬窗上，漏印了“糊”字；例如妄改丫鬟隐在“门外”看时，为丫鬟隐在“门内”看时。还有手贱多事的妄改“怀中”为“怀内”；妄改“夫妇”二人为“夫妻”二人；妄改“问卜”为“问卦”之类。
2程甲本真是胡适所说“一切印本红楼梦的老祖宗”吗？
与早期红楼梦精校本“藤花榭藏板绣像红楼梦”相比，仅仅第一回，程甲本就有劣于藤花榭本的20处舛错。若藤花榭本等大多数坊刻本与程甲本不同的文笔都劣于程甲本，那很好理解，因为没有哪一家书坊校勘者的文笔会优于作者。但反过来就说不通了。难道作者的文笔会劣于书坊校勘者？最初的程伟元木活字摆印本虽有错乱颠倒之处，但那只是个别字句，且校勘者根据文意不难订正。如忽念及当日所有之“子女”，是错排了“女子”，根据下文的“裙钗”即可轻松更正。但涉及“文笔”优劣而非明显的字句颠倒错乱之处，就只能断定“优在前，劣后出”了。
3高鹗能容忍程甲本谬于名教的“背父兄教育之恩”吗？
如正确的“父母教育之恩”，作者绝不会错写成谬于名教的“父兄教育之恩”，高鹗协助程伟元改订石头记抄本时也不会如此自己打脸，定稿于“背父兄教育之恩”。如表示客气的“谢道”，作者和程高改订石头记抄本时绝不会妄增“罪”字为“谢罪道”。如写贾雨村借酒诉苦而非直接求助的神京路远，非赖卖字撰文“那”（哪）能到得，作者和程高绝不会像王雪香评本那样，妄改为等于直接开口求助的“即”能到得，否则雨村早就开口求助，甄士隐也不会没有机会帮助他了。如状况较轻的甄士隐拄了拐“挣”到街前散心，作者和程高绝不会妄增“扎”字，为“扎挣”（挣扎）到街前散心，使甄士隐随后无法去“抢”疯道士的褡裢，并随疯道士飘飘而去了。如好了歌中怜悯一辈子不醒悟的只有金银忘不了，“终身”只恨聚无多，作者和程高绝不会妄改为一时不悟的“终朝”（每天）只恨聚无多。如新县令喝道上任，甄家丫鬟隐在“门外”看时，作者和程高绝不会妄改为丫鬟隐在“门内”看，使贾雨村难以发现丫鬟娇杏。等等。
4中央民族大学曹立波教授的学生杨夏月的论文
5程甲本照抄东观阁本或藤花榭本的一“元”旋复
6程甲本照抄坊刻本误“元”为“云”
二、程甲本“一云旋复”之错源自“云”和“元”的字形近似
尽管与大规模篡改清代坊刻本高达2万字的假古籍“程乙本”相比，假古籍“程甲本”篡改坊刻本较少，但从程甲本第一回就篡改了20处来看，只要仔细比勘，仍可找出不少程甲本对早期坊刻本的妄改及舛错之处。
如杨夏月的论文《北大图书馆绣像红楼梦全传考辨》提到，红楼梦第九十四卷“宴海棠贾母赏花妖，失宝玉通灵知奇祸”中，贾母赏花时命宝玉作诗志喜。宝玉立成四句道：“海棠何事忽摧隤（tui）？今日繁花为底开？应是北堂增寿考，一阳旋复占先梅。”而程甲本的末句却是完全不知所云的“一云旋复占先梅”！
那么，此句到底是哪七个字呢？
7杨夏月论文查证的结果
杨夏月查证的结果如下：
程甲本：一云旋复占先梅。
程乙本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
全传本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
东观阁：一元旋复占先梅。
藤花榭：一元旋复占先梅。
王评本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
杨夏月的分析是，翻刻“程甲本”的“绣像红楼梦全传”本此处，拷贝的是合理的“程乙本”文字，并猜测“绣像红楼梦全传”本的“刻印时间晚于程乙本”。但由从未有人提及程伟元、高鹗的“程排本”还有一个“改定本”，也从无任何“程乙本”的翻刻本存世，以及“程乙本”对“程甲本”的2万字妄改“越来改越坏”（俞平伯才女助手王佩璋语）来看，“程乙本”是否真的排印于“壬子花朝”（），即“程乙本”是否真是程伟元、高鹗的“改定本”都是大有疑问的，杨夏月的分析和猜测就毫无“实证”基础了。
8伪“庚辰本”石头记的一“云”旋复抄自“程甲本”
其实，杨夏月是被胡适所谓程甲本是所有回红楼梦翻刻“祖本”的不靠谱“结论”和“红学常识”误导了。只要改一下红楼梦各本刊印的时间顺序，就真相大白了：
绣像红楼梦全传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
王雪香红楼全传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（翻刻自全传本）
东观阁本红楼梦：一元旋复占先梅。
藤花榭本红楼梦：一元旋复占先梅。（源自东观阁本）
程甲本伪红楼梦：一云旋复占先梅。
程乙本伪红楼梦：一阳旋复占先梅。（大改了程甲本）
原来程甲本的“一云旋复占先梅”，来自东观阁本和藤花榭本的“一元旋复占先梅”。由于“元”和“云”字形近似，程甲本的排印底本就把“元”错抄成了“云”，或排字工匠把排印底本的“元”错排成了“云”，印出大样后，校对者又没发现此误，才有了程甲本不知所云的一“云”旋复占先梅！
可笑的是，号称曹雪芹“真本”的所谓“庚辰本”80回石头记抄的就是“程甲本”，也是不通之至的“一云旋复占先梅”，以致冯其庸等校注的人民文学出版社“新版红楼梦”只好据所谓“程乙本”，订正为“一阳旋复占先梅”！
9王评本的盘中飡（餐）
10藤花榭本的盘中飡（餐）
11程甲本的盘中“食”（飡少两点水）
类似的程甲本排印底本错“抄”或排字工匠错排，杨夏月论文中还有一例。如红楼梦第十五卷“王凤姐弄权铁槛寺，秦琼卿得趣馒头庵”中，贾宝玉在一个村庄听小厮介绍各种农具的名称和用途，贾宝玉大有感慨，“因点头道：怪道古人诗上说，谁知盘中餐，粒粒皆辛苦”。程甲本竟把谁知盘中“餐”错印为谁知盘中“食”了！
“餐”和“食”字形差别很大，李绅诗《悯农二首》又妇孺皆知，按理绝不会搞错，所有红楼梦坊刻本也的确均未出错。查看了“藤花榭藏板本”和多半采用“绣像红楼梦全传本”加评的王雪香“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”才知，坊刻本印的是“餐”字的异体字“飡”。故此缺少两点水偏旁之错，不是程甲本假古籍炮制者陶洙的排印底本错抄成了“食”，就是陶洙、陶湘、董康投资的北京法源寺“文楷斋刻书处”排字工匠错排成了“食”，陶洙校对大样时又没发现造成的。
这样的“分析”和“猜测”，是不是才“合理”？
12东观阁本谬于名教的“背父兄教育之恩”
三、妄改“一阳旋复”为“一元旋复”的是东观阁本
与“本衙藏板，绣像红楼梦”本一样，“绣像红楼梦全传”本红楼梦是保留了程伟元“序”中所说的分“卷”标志，以及每半叶10行每行24字行款的“最早”红楼梦坊刻本之一。可见真正的乾隆辛亥年“程排本”原文必是“一阳旋复占先梅”。王雪香评本所采用的大概就是绣像红楼梦全传本（书名为“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”），所以王评本的文字也是“一阳旋复占先梅”。
而东观阁本不仅已改分“卷”为分“回”，行款也改为每半叶10行每行22字了，显然比本衙藏板本和绣像红楼梦全传本“后出”，其“一元旋复占先梅”，定是对“先出”的本衙藏板本或绣像红楼梦全传本“一阳旋复占先梅”的妄改！
贾母等赏花是在农历十一月，多半是冬至前后。而“冬至一阳生”，阳气开始回升，“一阳旋复”非常准确。东观阁本妄改为“一元旋复”就彻底错了。此时离夏历纪元之新年即新“元”还有一个多月呢！之后年前后“校雠刊刻，始极精详”的藤花榭本，也跟着东观阁白文本错为“一元旋复”，应属一大“失察”。
13阴阳旋复：冬至一阳生
接着，好戏来了！
“程甲本”号称是“乾隆辛亥冬至后五日”的“程排本”，贾宝玉此诗居然是不知所云的“一云旋复占先梅”！其抄袭底本显然是东观阁本或藤花榭本之“元”，但错印成字形近似的“云”了！
然后，“程乙本”对照其他坊本如本衙藏板本或绣像红楼梦全传本，或者沿袭了绣像红楼梦全传本文字的王雪香评本，发现了“云”字之错，再对比“元”字和“阳”字，发现“元”字也错，才改回了正确的“阳”字。
四、一元可以“复始”，岂有一元“旋复”之理？
有没有可能程伟元、高鹗整理刊印的“程排本”原稿就错用了“元”字，排字工匠又把它误排成“云”，但火速跟进翻刻的本衙藏板本或绣像红楼梦全传本一看明显错误，便“准情酌理”，改“云”为“阳”了？
不可能！
乾隆辛亥年（）程、高二人整理改订红楼梦时可都是举人“高知”，高鹗后来还高中了进士，且二位“高知”又有远高于一般文士、足以整理改订卷“石头记”为卷“红楼梦”全璧的强大“文学实力”，岂会在排印所谓“程乙本”时才发现“云”字所误植的“元”字不通，而该用“阳”字？
14时间不会倒流：一元可以“复始”，岂有一元“旋复”之理？
开“元”易纪，为一年之始。“日月逾迈，岂云旋复”！若二人连季节、阴阳之“一阳”可“旋复”回转，日月逾迈、一去不返之纪“元”只能“一元复始”，绝无“旋复”回还一说都不知道，还有可能将后40卷“漶漫殆不可收拾”的石头记抄本整理成基本完美的卷红楼梦“全璧”，且经无数书坊翻刻迅速风靡全国、长盛不衰吗？
因而，只有附庸风雅的东观阁书坊“半吊子文人”书商、江西金溪人“王东观”（即“王德化”，见“文新堂本”红楼梦题记及乾隆时人法式善《梧门诗话》），才会不懂一元“复始”的绝不重复与一阳“旋复”的回转重复之完全不同，将真正的“程排本”及最早坊刻本正确的“一阳旋复占先梅”，妄改为错误的“一元旋复占先梅”吧？
所以说，由程乙本急忙用正确的“一阳旋复”订正程甲本剽错坊刻本“一元旋复”的“一云旋复”，也足以证伪来路不明的“程甲本”和“程乙本”！
黄帝年庚子，耶元年12月6日于上海
高鹗能容忍程甲本谬于名教的“背父兄教育之恩”吗？
程甲本真是胡适所说“一切印本红楼梦的老祖宗”吗？
清刻本与人民文学社老版红楼梦第一回文本对比
清刻本与人民文学社新版红楼梦第一回文本对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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